在海外，娃几岁能学到用中文即兴思辨？这群娃给出了答案！

guyt992323
Ap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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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渊学堂第二届年会暨学堂成立十周年庆祝会回顾

本文为『愿者闻之』公众号第127篇原创分享，全文约8500字。

年会已经圆满落幕。年会前紧锣密鼓的各种准备，年会期间精彩纷呈的活动和演出，结束后彻底清扫的忙碌景象，历历在目。看到整个会场从最初的空空荡荡，到迎来世界各地学堂内外家庭170多人，大伙儿欢聚一堂的热热闹闹，再到大家依依不舍相互道别，会场又恢复到几乎空无一物的状态，心里满是感慨。

好在年会结束后，我差不多是无缝衔接地切换到日常工作中。没有闲下来的时间，也就避免了心理上的巨大落差。在辛苦一天、工作之余，我很想尽快给本届年会做一个回顾。然而，由于年会前一直忙于筹备方方面面，年会这几天又继续透支精力，再加上年会后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整个人感觉有些疲惫。所以，这篇文章我打算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可能结构性不会那么强，就当作一个相对松散的记录吧！

此刻，夕阳西下，我望向橘黄色的太阳，它离地平面已经很近，光线也因此温暖柔和，在这样的光线下，眼前的风景真当是无限地美好，而这次年会也是如此美好。突然灵光一闪，我想，就用几个关键词来总结这次年会吧。

1、感动

第一个从脑海中浮现的词语是“感动”，说几件让我感动的事吧！

通过学堂这个中文社区以及『愿者闻之』平台，这么多在海外对孩子中文母语教育有共同想法的家庭走到一起，大家线上线下一起学习、共读，已经建立联系。

也因此，年会前大家都满心期待。

这次年会来了170多位大朋友和小朋友，大家济济一堂。

有的小伙伴提前一周就出发了，从英国中北部一路开车过来，还有很多小伙伴从德国外地、法国、西班牙、比利时、瑞典、芬兰等国家赶来年会现场，这么多家庭不远千里来斯图相聚，令人感动。

大家聚在一起，好些人都是第一次在线下碰面。从屏幕里走到现实中，终于见面，既亲切又感新鲜，心里的话儿说不完。很多人说，这一天半的时间太短了，要是能长一点就好了，还有孩子说，最好能天天办年会。

大概是老天也被感动了吧！这一天半的天气，跟我们的心情一样美好。年会前几天有些阴冷，周五布置会场那天，最高温度才八九度。可年会第一天，阳光灿烂，最高温度接近20度，第二天上午游园会的时候，也是晴空万里，温度适宜。等年会一结束，我们还在收拾场地，天就阴沉下来，气温随之降低，紧接着开始下雨。仿佛是我们预定了这一天半的太阳，又好像是天随心变。

另一个让人感动的，是孩子们在台上和在节目中的表现。

本次主持工作由16’级和18‘级的孩子们全程负责。17位小主持人分成11组，或四人搭档，或两两组合，共同完成了开幕、闭幕及节目串场的任务。他们时而一问一答，配合默契；时而一唱一和，充满活力；时而表演“敲锣三句半”，为活动增添欢乐氛围。18’级的孩子们落落大方，毫不怯场；16‘级的孩子们胸有成竹，轻车熟路。

我们学堂目前总共五个年级，不管是哪个年级的孩子，在他们的专属舞台上展示自己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那一面都足以让父母们为之感动。

24’级的孩子们年龄在2-4岁，是我们学堂最小的弟弟妹妹。他们带来的节目“巨星”，寓意每个贯渊学堂的孩子都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

22’级孩子们在台上声情并茂地吟诵“古诗里的四季”；20’级的孩子们表演《快乐西游》舞台剧，服装道具无不用心，孩子们的表演生动有趣。

本届年会，18’级的孩子们接过16’级学长们的麦克风，带来“生活分享3分钟”，那些生活中的片段，学中文的趣事，充满温情又搞笑，听到共鸣之处，台下笑声、掌声一片。

作为永远走在最前面，担负打头阵重任的学堂最高年级——16’级（年龄在9-12岁），我们不断地推陈出新，这次又为大家带来全新的节目——“即兴思辨秀”。这次我们大胆尝试，来了一场事先没有准备的语言类节目！孩子们告诉我，他们上台次数不少，但这样没准备地上台展示，而且是语言类节目，都是头一次！

简单说就是我出辩题，孩子们在台上，每人认领一个辩题的正方或者反方观点。我总共准备了10个辩题，都是新辩题。

拿到辩题后，孩子们有5分钟时间在舞台后面的小会议室里现场准备，他们可以把自己想讲的论据简单写下来作为提醒用，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写不了太多。

有些辩题正反方都有孩子领取，那么就由两人一起上台做一场即兴思辨，有点辩论的感觉，不过其实是每个人都将各自想好的论据，你一言我一语的，按照总分总的结构，把观点论述清楚。

有些辩题只有一方观点被认领，那这个孩子就一人上台，既可以做一个单方面的陈述，表达观点并论证，也可以选择和我搭档，由我临时扮演对立观点的支持者，一起呈现“辩论”的即视感。

这个环节家长们也一起参与，在孩子们准备辩词的时候，台下家长用手机为自己支持的观点投票。

每组孩子上台论述完一个辩题之后，我们一起来看家长们对同一个辩题的投票结果，挺有意思。

这个环节对小朋友来讲非常有挑战！说实话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个环节会做成什么样。

因为是第一次，而且真的很难！毕竟我们课堂上真正引入逻辑思辨环节，是2025春夏学期才开始的，满打满算还不到两个月，孩子们也就练过10个辩题。

所以说，孩子们这次能够站在台上即兴地给大家做这个展示，本身就需要很多勇气。

上午各班排练的时间段里，我给孩子们讲完规则，出了两道辩题热身，孩子们还跟课堂上一样，举手发言颇为踊跃。我还一度担心，提前与孩子们沟通：“万一你们在台上同时举手，我看不过来，选了其中一个，其他没被选到的小选手，可别不高兴啊！”

结果到了下午联欢会16’级正式上台，我念完第一道辩题，孩子们在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举手，连续好几个辩题都如此。我一边说：“这是你们的策略？是不是想把10个辩题都听完，再挑容易的？”一边心里想着怎样推孩子们一把。

等10个辩题过半时，我说：“待会儿都念完了，可能会更难选。时间有限，我没法重新念，要是大家都挤到一块儿，可能最后只能随机分配啦！”

此言一出，果然，第六个辩题，终于有孩子鼓起勇气举起手。有人破冰，之后就顺利多了，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领取辩题和观点，开始准备。

经盘点，10个辩题中被孩子们认领的有：
做家务该不该得零花钱？
我们是否应该像《皇帝的新装》里的孩子那样，始终诚实？
做作业时，字写得快更重要，还是写得好看更重要？
人生发展是追求远大理想更重要，还是专注当下行动更重要？
对待兴趣爱好，是“想练就练，想停就停，完全自由”更开心，还是“设定目标，坚持练习，努力达成”更开心？
如果必须二选一，“愚笨但勤奋”比“聪明但懒惰”更有价值。

放在平时还好说，孩子们主要关注内容就行。但是在台上展示，内容只是一方面，孩子们还得注意完整性、结构和整体表现。所以认领话题的时候就开始紧张，准备的时候更是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在如此时间和压力下，要很快地找到合适的论据，最好还能举个例子，再用清晰的结构呈现出来，真的非常不容易！不少家长说，就算我们大人来做，也不一定能做好。的确，如果没有这些年来的系统训练，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不过，每个孩子上台后，都表现得非常棒！各个侃侃而谈，结构清晰完整，论据说得头头是道，论证过程丝丝入扣，强有力地支撑起了自己的观点，而且能兼顾到用语，口语书面语结合得恰到好处，为大家呈现了一场精彩的即兴思辨秀！

表演结束后，每个孩子都用一句话总结。大部分孩子说，虽然一开始很紧张，但其实真的开始做了，并不是那么难，而且完成后，会特别有成就感，也觉得自己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其中一个12岁的孩子说：“我们刚才的展示，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但我想说，只要我们一以贯之地坚持练习表达，就能做到。就像我们学堂做的事，也是一件很多海外华人认为不可能的事，但是学堂已经做到了！”

就如这个孩子所说，虽然我们课堂上引入逻辑思辨环节才不到两个月，但其实六年前，孩子们五岁左右，就已经开始系统地训练表达。年会舞台上几分钟的绽放，其实是这些年来一点一滴积累、坚持的结果。

作为老师，也是家长，看着小小鸟，看着孩子们在台上闪闪发光，想到这些年来他们的成长，取得的进步，我心里满是感动和欣慰。

2、十年

这次年会也是学堂的十周年庆祝会。

有人问：学堂的生日是哪天呢？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本次年会上，我们协会会长、小小鸟爸爸，第一次跟大家详细分享了学堂从无到有的整个发展过程。一言以蔽之：十年历程，并非一帆风顺。

十年前，小小鸟1岁多，为了她和我们之间一直能有最深的连接，我们希望她能把中文作为母语掌握，也因此一直在寻找最适合海外的中文教育方法。

有一次，我们了解到“读经”的概念，即通过诵读中华经典学习中文。读经理论描绘了一幅美好的愿景：只要老实大量地诵读经典，华裔孩子就能精通中华文化，听说读写更是不在话下。于是，我们找到并加入了一个由几家人松散组织的“读经班”，每周六聚在一起读半天《论语》等古文经典。

当时，我们作为最新加入的家庭，学习理念上没有经验，只能跟着走。但为了让小小鸟有一个长期的学习群体，我们还是希望在组织方面出些力。于是，我们开始张罗着拟定章程，和另外几个家长一起申请注册协会。

新名字正式投票确认的那天是2015年10月11日，正是在这一天，我们的集体得名“贯渊学堂”，因此10月11日也就被确定为学堂的生日。考虑到10月11日前后没有较长的公共假期，所以今年我们就提前到复活节庆祝学堂十周年生日。

学堂成立时，我们只有7位小学员。经过几个月的准备，我们学堂的法律实体“斯图加特跨国文化与教育交流协会”，终于在2016年5月完成注册。这本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我们还没来得及庆祝，就遇到了第一次挑战。

当时学堂第一届理事会里最资深的家长带孩子回国参加了一场读经体系的活动。她回来之后提出“纯读经”的理念，简单说来就是孩子时间太宝贵，应当完全用在经典诵读上，读现代文效率太低，不读为好。与此同时，理事会里有家长发现自家孩子虽然经典已经熟读成诵，但简单的绘本故事却看不懂，所以认为读经典的同时不能放弃现代文。

我们虽然在小小鸟这里还没有经验，但仔细研究了不少语言理论后，也认为古文经典和现代文齐头并进更为稳当。这次理念之争最终导致学堂第一届理事会的解散。我们和另外两名理事很快组成了第二届理事会，学堂理念也正式确定为“用文言文和现代文两条腿走路”。

经过这场风波，我们本来就很小众的集体分裂之后变得更小。因为看不到前景，有人说，咱们是不是关门大吉算了？

这一点上，我和鸟爸非常坚定，我们下定决心：就算只剩自己一家，也要坚持把学堂办下去。因为此时一旦放弃，几乎再无可能重来。而只要大门开着，总会有认同我们理念的家庭加入进来。

2016年7月，为了开展学堂第一次招新活动，我们广发英雄帖，通过朋友们口口相传，拉来十几个家长抱着娃听我们介绍理念。我们这理念虽然的确是自己一句一句琢磨出来的，却因为孩子太小，还没有机会验证。幸好，这十来个家长里也有和我们一样，觉得可行，愿意一试，立马加入。

这次活动对学堂发展意义非凡，因为除我们家以外，学堂现任理事会成员都是因为这场活动加入了学堂。

有了新人加入，我们不仅不用关门了，还热热闹闹地把学堂从斯图大学搬到了伯布林根家庭中心宽敞明亮的新教室里。

不过很快，2018年时，我们就遇到了第二次挑战。

按照“用文言文和现代文两条腿走路”的理论，我们在周六课堂上，不仅带孩子们诵读《论语》、《诗经》和古诗词，还加上了“讲故事”这个现代文环节。这样一来，有些家庭纯粹被“讲故事”环节所吸引而加入学堂，他们有意绕开文言文部分，第一节《论语》课不是迟到就是缺席，专挑“讲故事”环节参加，还对迟到算作缺勤、上课不许吃零食等课堂纪律表现出不满，希望给孩子们一个自由快乐的课堂。

当我们需要不断地分神回应“小孩子读读唐诗就好了，读什么《论语》”这样的意见时，很多精力被用于内耗。我们意识到，有必要找出真正的同路人一起前行。目标没有对错，但不适合的人在一起只会彼此消耗，只有找到真正的同路人，劲才能往一处使。我们不想讨论要不要做，而是讨论怎样才能做好。

因此，我们对所有参与的家庭提出了要求：需要参与从《论语》到讲故事的每个环节，而不是选择性地参与其中一部分。由此分辨出那些真正认同我们理念——文言文和现代文应当并行——的家庭。这次“战略收缩”，约三分之一的家庭离开，最终留下11位学员。

事后看来，这次风波其实为学堂的发展提供了一个重大的机遇，它让最志同道合的家庭浮出水面，水到渠成，学堂理事会顺势换届。至此，学堂历史上最稳固的第三届理事会就在2018年9月诞生了。自诞生之日起，各位理事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七年如一日，直到今天。有了这样的核心团队，贯渊学堂真正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

接着，我的微信公众号『愿者闻之』在2019年5月正式上线，开启了以文会友、让更多海外华人了解我们学堂理念的旅程。通过『愿者闻之』，我们将朋友圈扩展到斯图加特之外。由于疫情，我们的课堂从2020年2月起转为线上，同年9月开始招收外地家庭。学堂规模自此迅速扩大。

为了用输出拉动输入，2021年暑期以来，我们开始组织孩子们共读中华名著。截至目前，我已带着学堂16’级部分小学员们和来自世界各地其他国家地区中文水平相仿的同龄孩子们读完青少版《西游记》、《水浒传》和《三国演义》。

金庸武侠小说中，《射雕英雄传》之后，《神雕侠侣》也在进行中。我们那个时代，曾经在老师和家长眼中的“洪水猛兽”，竟成为孩子们在海外攀登中文高峰的源源动力。

2022年9月，我们在疫情之后重返线下课堂，把学堂搬到了莱昂贝格市。同时，为了让外地家庭不落单，我们保留了所有年级的线上课堂。

为了让外地小学员能够有机会与老师和同学们相聚，我们在2023年7月举办了贯渊学堂首届年会暨海外中文母语教育交流会。（首届年会精彩回顾，点这里阅读）

除了周末课堂和年会，从去年开始，我们也为学堂的孩子们组织了首次文化之旅——山东站。今年要去河南，明年去陕西，其实未来十年的站点都排好了（详情点这里阅读）。

为了十年后能登上青藏高原，我们需要有健康的身体。2024年5月，借着首届德国法兰克福华人龙舟赛的机会，我们成立了学堂家长组成的贯渊龙舟队，促进家长们养成积极锻炼的好习惯。

十周年庆之际，我们学堂已经有了129名小学员。学堂十年来经历的挑战以及取得的成绩，不断地证明着“别人眼中的不可能，不是自己还未开始就放弃的理由”，“坚持做难且对的事情，一定会有收获”。

3、惊喜！

年会第二天上午是孩子们的游园会。一个月前方案已定，年会第一天晚上，理事会、学堂老师和家长志愿者们一起按计划搭好十个各具特色的摊位，第二天一早，孩子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探索。

十个摊位中有传统文化类的，像书法体验、剪窗花；有运动类的，像跳绳踢毽子、小球快递员、旱地独木舟；有动手类的，像创意折纸、毛绒铁丝花；还有需要开动脑筋的“挑战24点”（扑克牌算术游戏），以及需要手脑并用的“盲人摸象”。

孩子们惊喜地发现，游园会太有意思了！

而让我们家长惊喜的，则是16’级的七位小学员自发申请设立了一个珍珠奶茶摊。

这其实这是个临时增加的项目。

年会开始前四天，我收到16’级孩子们的书面申请：

看到孩子们能把上学期学堂写作课上——学写商业计划——学到的东西活学活用，还特别贴心地在申请里写了“您不用操心”、“我们会主动清理场地”、“绝不给您和其他老师增加负担”，而且连资金的用途都规划好了：作为16’级的公共活动资金……这叫人如何能拒绝？

理事会讨论后，一致觉得想法特别好。尽管申请的时间有些仓促，正值年会前准备工作最繁重的时候，我们仍决定全力支持孩子们，在属于他们的中文母语社区里实践自己的想法。

从4月15日到年会开始前，孩子们自发组织了好几次线上视频会，讨论摆摊的具体方案，包括需要哪些材料，怎么计算用量，谁来负责采购等等。年会开始前一天，我们理事会家庭忙着布置会场、准备各类物品、礼品和十周岁“生日蛋糕”，孩子们也没闲着，他们线上线下，或视频讨论摆摊的具体事宜；或各自埋头创作宣传海报。

孩子们的摆摊初体验相当不错，这多亏了各位爸爸妈妈、叔叔阿姨的捧场！孩子们通过精心的筹划和努力的实践，为16’级赚到了第一笔活动经费。当然啦，这次是小朋友们临时起意，整个过程中其实还有好多地方值得商榷，需要改进。我以后会找机会带孩子们在课堂上复盘。

比如，电话会议怎么开才不会严重超时，还能把重要的事情讨论完？每个人都想表达自己的想法，该如何倾听别人的意见、协调大家的想法？当大家的意见难以统一时，又该如何找到解决办法？在一个大家一起出力的项目中，作为集体，该如何决策？

以后我会在课堂上逐一引入这些课题，比如：民主决策机制和流程是怎样的？怎么事先想得周全，避免事后扯皮？摆摊，尤其是食品摊位，应该符合怎样的卫生标准？“窜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各司其职？怎么对自己的产品做到心中有数，客观诚信地回答顾客的问题？怎样合理定价？如何避免滥用降价策略影响品牌形象？等等。

总之，我们可以在自己的平台上，创造很多机会，让孩子们去发挥，了解社会运行的规律，以及学习和实践如何做事。因为这些都来源于生活，加上孩子们积累起的一手实践经验，再在课堂上去引入和探讨，就会更加有的放矢。所以说，这次孩子们一时兴起申请设立奶茶摊，真的让我们很惊喜！孩子们又长大了。

这让我想到，以前，是我们打开一扇扇大门，带孩子们探索。可是现在，孩子们也开始为我们打开一扇扇大门。我们要做的，就是跟随孩子们，该支持的时候就提供支持，和他们一起探索和成长。

4、充电

最后一个关键词是“充电”！

年会结束了，大家恋恋不舍地说再见。

我摘录一些大家在群里的留言：

还有很多留言，其中有朋友写了一千多字的感言，光点赞和表示赞同的回复就有二十多条，因为篇幅关系，就不一一截屏放到这里啦。

除了群里留言，我还收到很多私信。

有家长跟我说，周围没有和孩子中文同水平的小伙伴，在学中文这件事上，曾经，孩子也会没有动力，但自从加入学堂，每次上完线上课，孩子都特别开心，父母看到了感到很欣慰，感恩有学堂这个集体。

还有不少家长给我留言，说本来都有点教不动了，因为娃不配合、太难对付，或者是二娃多娃家庭，时间不够分配，亦或是家里只有一位中文母语家长，一人背负起娃们的中文教育，担子太沉，经常身心俱疲。但是参加了这次年会，看到我们十年的坚持，看见大孩子这些榜样，看见各种结构的家庭、性格各异的娃们，都齐心协力地走在这条道阻且长的路上，感觉又充满电了！有了继续前行的动力。

这也是我们建设中文社区的初衷，当大家单打独斗觉得精力耐心被耗尽的时候，我们随时欢迎大家来社区“充电”。

虽然天天举办年会我们做不到，但是我们还有很多线上线下的活动等着大朋友小朋友们来参加。

接下来还有三个周末的龙舟训练，五月下旬参加法兰克福龙舟友谊赛；五月咱们学堂家长的线上吐槽会；八月暑期学堂第二届文化之旅——河南行。

此外，还有学堂家庭自发组织的六月瑞士露营；十月金秋地中海邮轮；冬季滑雪……

我们建设这个平台，就是为了让大家能够互相取暖，互相鼓劲。

有了学堂，有了小伙伴，孩子们就不会问为什么要学中文。因为在这里，他们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小伙伴相聚，每个孩子都还有另外一门母语，而中文，是他们唯一共同的母语。他们可以一起用中文母语去探索用其他语言所探索不到的瑰宝，可以交流很多中华文化特有的内容，了解其独特的魅力。

而大朋友们在这个过程中，也有机会切磋交流，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在经历某些困难的人，心里立刻觉得不再孤单；而且在交流的过程中，还能听到很多过来人的经验，了解到各种方法，于是更有信心，又有了干劲。

这次年会我也跟很多父母朋友说，在没有年会这样大规模线下聚会的日子里，可以通过组织线上共读让孩子们定期会面。年会结束后，已经连续三天，『愿者闻之』平台上，每天都会发布一个新的共读活动，都是咱们『愿者闻之』交流群的家长为孩子们组织的。我们的『愿者闻之』线上共读平台一直向大家敞开大门，欢迎各位踊跃登记。（关于共读平台，点这里阅读）